陈方山:傅家书画船——“书画船”听后感
傅家书画船 ——“书画船”听后感在讲座后的提问阶段,有一位学生问书画船和中国绘画中的“再现”有无关联?傳申的回答是我不善于那样思考问题,因此无法回答。这个回答很重要,它暗示了傅申的方法论及研究习惯,并且还暗示了傅的方法论预设和他的研究是自洽的。不仅如此,他还告诉你,通常情况下,我的方法论就是我的选择。你必须无条件地尊重它,而尊重的前提是倾听并达到理解。这或许是西方学术界的一个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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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傅申的逻辑,我们可以勾勒出“书画船”的研究线路。首先在硏究董其昌过程中遇到了“书画船”并就此提出了问题,然后在董其昌及其前后的文人画家中找到了很多证据,这些证据多数存在于书画的题跋中。从米芾到张大千,涵盖宋元明清及近代。在考证了“书画船”的普遍性和合法性之后,傅申作了以下交待:a书画船的型制及尺寸。b在船上主要和书画相关的行为。c“舟游”和“陆游”形成的不同的山水观法---水上山水和山中山水。所有的部分都遵守着相同尺度,点到为止。傳申书画船研究的意义首先在于发现或者创造了这一问题。有些问题一旦摆上桌面似乎又没什么新意。在西方咨询界有一个“l know”规则,即,我知道,告诉你你也知道,但你得付钱我才告诉你。讲座后的各类提问证明了这一点。因为提问者从未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关注过书画船吗?或者说我也读到过书画船但为什么没提出问题?我仔细观察听众的提问,绝大多数是反驳型加上独白型的,也就是“大辩”型的。问题意识的缺失和对问题价值的低估充分说明我们没听憧傅申的讲座。更说明我们缺少创造力,而善于反驳和没有创造力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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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据首先是一种经验方法。它有上下限。下限是“至少存在一个X。”上限是“在C情况下,所有的X都是Y。”傅申的考据证明,X(书画船)在上下限之间。以董其昌为例,傅先生将董在书画船中的创作和题跋列出了表格,这算是量化了。似乎可以深入的是,假设董氏书画船作品(创作与题跋)为X,而陆地作品为Y,X和Y的比例是Z。我们可以再研究Z是几成?董的Z和其他人如文征明的Z是什么关系?可能傅先生早就考虑到了,毕竟讲座不同于学术论文。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讲座的“水上山水”和“山中山水”这对关系。这涉及到山水画的“观”的问题。傅申说乘舟而行是观者静止而山水在动,故手卷是合适的表现形式。山中山水是山水静而观者动,立轴比较适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先先原话应大意如此。更重要的是书画船提供了由江中观山水的视点,它显然不同于隔岸观山水和山中观山水。大痴的《富春山居图》被傅先生用作例子,但恐怕是水上山水和山中山水都有。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深究。其一,能不能做一个“水上山水”山水画的界定,継而与“山中山水”或“地上山水”的绘画作一个比较?其二,随着书画船的中止,随着水上交通的式微,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永久失去了由水上看山水的可能?这些意见可能是一个外行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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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围着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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