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文人多爱香
自古文人爱香,香文化的发展与其密不可分,大致有如下几个方面: 其一,香文化尚处萌芽期,文人们广泛涉入给予推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史志典籍中,有很多记载都反映了文人对香的推崇。如屈原在《离骚》中的精彩咏叹:“扈江离与辟燕兮,纫秋兰以为佩”;“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椒专佞以慢稻兮,木杀又欲充夫佩帏”。 另据东汉蔡邕《琴操》所述,相传孔子在从卫国返回鲁国的途中,于幽谷之中见香兰独茂,不禁喟叹:“兰,当为王者香,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遂停车抚琴,成《漪兰》之曲。 虽然在春秋战国时期,南海的木本香料尚未大量传入北方,所用只是兰蕙椒桂等香草香木,但文人对香的情感态度已得到了清晰的展示。 其二,在中国文人的心目中,将焚香视为雅事。认为人们对香的喜爱是形而上的,是人本性的需求。朱熹有《香界》一诗:幽兴年来莫与同,滋兰聊欲泛光风;真成佛国香云界,不数淮山桂树丛。花气无边熏欲醉,灵芬一点静还通;何须楚客纫秋佩,坐卧经行向此中。 古代“学界”对香的这种高度的肯定态度既确定了香的文化品位,保证了它作为“雅文化”与“精英文化”的品质,同时也把香纳入了日常生活的范畴,而没有使它局限在祭祀、宗教之中,这对香文化的普及与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 其三,文人们广泛参与香品、香具的制作和焚香方法的改善。许多文人都是制香高手,如王维、李商隐、徐铉、黄庭坚、苏轼、陆游等。苏轼有文记:“子由生日,以檀香观音像新和印香银篆盘”。仅文人们配制的“梅花香”配方,流传至今的就有数十种。 文人们不仅烧香,还要烧出情趣来,烧出意境来,烧出学问来。从杨庭秀的《焚香诗》中可见其大观: 琢瓷作鼎碧于水,削银为叶轻似纸; 不文不武火力匀,闭阁下帘风不起。 诗人自炷古龙涎,但今有香不见烟; 素馨欲开茉莉折,底处龙涎示旃檀。 平生饱食山林味,不柰此香殊妩媚; 呼儿急取蒸木犀,却作书生真富贵。 其四,整个文人阶层都广泛用香,从而带动了全社会的用香风气。 从魏晋时期流行熏衣开始,文人把用香视为风习,把爱香当作美名,唐宋以后风潮更胜。虽然不免附庸风雅之辈,但文人的这种积极态度确实影响带动了社会各阶层的人士,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不仅是民间,官衙府第也处处用香,甚至接传圣旨和科举考试时也要专设香案。同时,随着香料贸易及制香业的发展,香文化渐渐扩展至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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