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什么是红土沉香?
越南的熟香以「黄土沉」、「黑土沉」和「红土沉」最为著名。这是因为它们分别出土于不同地区的土壤中,而有这些不同的名字,事实上,它们确实在气味上也有很明显的不同。越南红土沉则出于红土区山林中,香材为红褐色。去除外面腐肉后,木心为紫褐色。红土沉的香气浓烈,甜中带点辛辣,又有些杏仁气味,嗅感十分丰富。红土沉最大材的不过手臂粗细,小山羊角大小的就已相当珍贵,就是理香削下的外表腐肉,其香味也很足。通常材料越大,品级就愈高。
越南福森是红土沉香的著名产区,福森红土沉价格之昂贵不亚于极品奇楠。红土也是沉香用香的极品。红土沉味甘悠远,浓重,比起芽庄没有那种凉意的感觉,但是香味中的甘醇是极具爆发力的。这种甘甜的香味与芽庄有些许差异,不是那种蜜甜香韵,而是比较浓厚的甘醇奶香,沁人心脾。福森红土尤其可以表现出这种独特的甘韵。红土沉香的香味变化应该是先苦涩、泛酸,中间持久的甘甜浓重香韵,后味持久端庄留香深远。是香道的顶级用香。
越南红土沉是特级越南纯天然红土沉,越南红土沉油脂树脂含量高而厚重,可沉入水中,绝对稀缺品种。常态下香味醇厚、芳实,味道丰富、层次感很强,极富穿透力,其天然形成的漂亮油脂线清晰润泽…
三、红土沉香的品鉴
以下是画家杜平让收藏的越南富森红土沉香
越南富森红土沉香,随形件,纯天然,无雕琢。买来之后自己动手清理完腐土用砂纸稍修厉角,用鬃刷在水里清洗干净后直接用棉布盘玩了半小时左右就变成现在的 样子,保持了天然的形制,16.8克。顶级香韵,仅次于传说中棋楠的品香绝品!丰富多变的香味!灵动!红土的形成最少也要300年,如此的年限,在沉品中 有着“香中之王”的美誉。外表虽貌不惊人,但其香却有刮目之感。在香道盛行的日本,红土也称为奇楠,可见在沉品中红土的地位,事实上也是如此,红土也是除 了奇楠外价值最高的沉品了,它是沉香发展到最后形态的产物,一句“千年沉香,万年红土”足矣说明红土的年限及难能可贵。常温下就有着很香甜的味道,清凉通 透至脑顶,舌舔微麻,有一种奇妙的很强烈的薄荷凉味,煎熏香韵更是美妙舒心。我觉得要么是红土中的顶好的香韵,要么比红土更好。记得有位香友是这样描述 的:“没闻过无法描述,闻过无法忘怀。”
越南富森红土沉
沉香树木结油到一定程度,水分和养分的传输受到阻断,使之脱落自然死亡倒下,深埋于土石或沼泽中,甚至深及两三公尺处,经百年、甚至千年的碳化作用,纤维质腐烂,油脂熟成醇化,就会像化石一般坚硬,称为土沉。
土沉之所以稀有昂贵,是因为树木结油后经过长期掩埋去腐存菁,植物酸及木质纤维腐朽褪尽,与土壤中大量的元素混合作用,并碳化质变,使其气味极为香甜沉静,是所有香品中品质最稳定的,保存容易,属于木中的钻石,出土后经过自然阴乾,可保恒久不坏。
一般经过泥土自然掩埋挖掘出来的沉香,皆通称为土沉。可根据皮表碳化程度与皮革纹路状态分辨其年份,再依其香气辨别产区。例如外皮保有条状纤维丝的称为倒架。一般而言,倒架土沉在土中沉埋的时间短则约一百年以内;至于完全碳化的土沉,其掩埋时间则长达数百数千年,非常稀有难得。在香气方面,南部较属乾土地候,其著名产区以芽庄为代表,多为黄土沉。黄土沉质地坚硬,香气清扬,其气味变化层次分明,与棋楠十分相近;中部如富森、顺化、广平一带则多为红土,香味浓厚而沉,产区以富森为代表。黑土沉多产于沼泽地区,芽庄、广平都有所见。
好的土沉只要年份够,即使不沉水也非常珍贵,因为裡面几乎都是油质。就像棋楠即使不沉水也很香,因为纤维都已蜜脂化。因此只要是土沉,就不需计较沉不沉水,只问年份够不够?这才是行家的语言。年份够,油质密度不足的部分都会自然腐烂,只剩碎片。因为时间够久,没有腐烂的残块,经过长期醇化,即使不沉水,也是蜜脂含量很高的香材,味道也比一般生香更具甜气与沉韵。
最后必须特别提醒的是,一般人常将土沉与名为土沉香的植物混淆。世界各国有多种称为土沉香的植物,例如分佈于中国海南的莞香树又称白木香或土沉香。台湾亦有土沉香,但并非沉香;它是一种有毒植物,虽然也是一种香木类,但跟土沉完全不同。
富森红土块
富森红土沉块
红土出土后用清水洗淨阴乾,将表皮腐朽部分轻刮成碎粉,置于香炉中,即为上等焚香素材。年份够久的红土沉质地稳定,香气清甜浓郁,有沉静内敛之感,容易令气下沉。内裡黑而坚硬,若经把玩,会像玉石一般,时间越久,越见温润油亮。
富森红土因时间长久,从结油到腐烂的自然雕琢过程,最后仅存不规则的油块,所以能凝聚成如此令人惊心动魄、而又如此沉静的纹理、香气。
富森红土沉块理香后
红土沉经过土石掩埋,木质纤维全然碳化腐朽,只要轻刮碳化的部分取为品香之用,即为闻香练气之上品。剩下坚硬的油质部分,其造型往往极尽巧妙,有如天雕。刚出土的红土沉因为还夹带著泥土及水分,通常一批总货中仅有30%~40%的比例入水即沉。购买后需将泥土洗淨,自然阴乾,一定得置放七到八年才能确定是否永远沉水。一般生木则需置放五到七年。笔者曾买过很多置放三年还会沉水的红土,置放七年后,沉水比例再减一半,所以推估需时七到八年。刚出土的红土沉通常含水量高,每每让人垂涎三尺、爱不释手;但置放阴乾后反而不那麽讨喜,所以收藏界有句话说,红土沉会越放越丑。笔者到越南买红土沉,看到不论香农或业者都用塑胶袋包装,避免脱水失重,以保持颜色的鲜豔美丽。当然这绝非正确的保存方法。
富森红土沉根
任何品相的沉香只要是根部结香,都会比其他部位香甜,气也比较强。而沉香的基础底蕴就是甜气;沉香越老、越醇化,甜韵也越醇厚,否则就不够成熟。红土沉根不但具备这些特质,而且因为根部是植物吸收维生素、矿物质等天地精华的入口,因此形成了沉香的极品。有些油质含量高又能沉水的土沉根,其收藏价值往往超过一般棋楠。
富森红土沉横丝
越南土沉有一种结油方式是横丝结油,通常在靠近树节部位,称为「雷公沉」;多产于岩石密佈的乾土地区,因生长过程受到岩壁挤压,形状的变化特别丰富。在越南,香农又把横丝红土称为「老虎沉」,认为是树木受到老虎伤害产生的结油。若能採到横丝沉香,因为产量极少,通常价格再高也不肯出售,直接当作圣物供奉,据说会招来好运。
越南芽庄黄土沉
黄土沉多半产于芽庄土质较乾燥、岩石遍布的黄土山区,故称芽庄黄土沉。又因芽庄多产棋楠,很多人也把黄土沉归为碳化的棋楠类,这是因为当地土质乾燥,沉木在地下掩埋碳化时间一久,会将水湿完全脱尽,无法保持棋楠的软质特色,但香气变化也是多段性、多层次的,是土沉种类中最上等的品相,产量远低于富森红土沉与软丝棋楠。坊间对黄土沉存有许多不正确的说法,实乃未曾接触上好芽庄黄土沉之故。
土沉中色泽偏黄者为黄土沉,色泽偏红为红土沉。越南芽庄、富森一带多棋楠树种,许多未採收的生木棋楠在树木死亡后成为倒架,经过长年掩埋,活性纤维已完全碳化,水分逐渐消失硬化,即为土沉。产于芽庄的黄土沉,皮革薄,外黄内黑,肉眼即可见到一条条蜜脂化的纤维。原先内裡的苦麻,时间久了就会转为凉气与甜韵的变化,香气富含多段层次,如果香、蜜香、乳香等,数量极少。
收藏沉香一定要从香气与油质结构条件判断,再分颜色与年份。总之,以皮薄、肉厚、质饱满,沉水者最佳。土沉之可贵,除了丰富的油脂,从结香到水淹土埋,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年份也很重要。毕竟土沉就是所谓的老沉香。外表要有粉粉、绵绵的感觉,比重越重越好。外表皮屑若有纤维的条状丝或色泽浅白,那通常就是年份较浅的。此外黄土沉多半从土石堆裡挖掘出来,难免包覆少许碎石泥块,必须仔细清除,才不会产生泥菌。但有些是人为刻意作假,因土沉买卖是以公克计算,有些造假手法会在表面挖洞并塞进土石铁钉,再用粉末结合胶水,铺上一层红土,让人难以辨识。所以要判断土沉的比重,必须具备从外表皮革与含油量即可辨认真假的能力,否则会让人扼腕不已。
芽庄黄土沉块
沉香原就有很好的药性,可利通五脏。年份越久,药性越温和。用沉香泡茶,方法跟普洱茶一样,可煮、可泡,但须将皮表清刮乾淨。一小块沉香在电热水瓶裡搁上一年还有作用,只是味道会渐渐变淡,取出煎香,香气仍然十分浓郁;沉香灰或油,可用于止血避邪。从其使用价值来看,沉香其实并不贵。
从黄土沉块刮下的碳化粉末,就是顶级的香道素材。家裡时常点上黄土沉香,香气瀰漫,会在家中牆上、角落处处留香,可以改变空间气场,并与家庭成员产生奇妙互动,形成特殊氛围,让人一踏进家门,就有天地静好、岁月恬定的幸福之感,外边再多纷扰繁杂,都不会往心裡去了。
芽庄黄土沉根
黄土沉根要形成柱状,又能沉水,产量自古以来就远比棋楠还少;其木性比棋楠稳定、用途更广,因此更为珍贵,属沉香族群中的凤毛麟角,与芽庄黑棋楠同为植物界最顶级的雕材。若将沉香比作玉石,黄土沉根便是翡翠。大部份沉香收藏者难有机会邂逅,即使是资深收藏家,黄土沉根的藏量亦是屈指可数。
芽庄碳化黄土沉根
结香于植物根部的黄土沉根,因为时间够久而熟透了,木质纤维已完全碳化,木性脱尽,转为碳质性,故而轻轻一捏立刻碎为粉末,置于香炉中微热烘烤,黏稠如琵琶膏,香气可长达数十小时,味道近似于极老的绿棋。所以它是透过煎香加热而还原其为棋楠的本质,是名符其实的老棋楠。故而1公克碳化黄土根,价值可抵3公克棋楠。棋楠易见,此物难得。能收藏、研究到这个品相等级,皆是沉香玩家中的顶尖老手。
越南黑土沉
上等黑土沉多分佈于越南南部地区。芽庄黑土沉则多产于沼泽地带,外观黝黑亮丽,从其纹路及味道来判别,多半可归类于黑棋楠种。广平黑土沉一般有黑糖般的甜香,多属一般沉香而非棋楠种。
各产区的沉香会有不同的香气,但沉香的香气很难具体形容,它可以除臭避邪,亦可以记忆所有的外在香气,跟苹果放在一起就有苹果香,跟玉兰花放在一起,就有玉兰花的香味……。因此若有人形容沉香的香气像什麽,那肯定是染了杂味的。所以笔者只用甜韵、沉韵、清扬、温和、燥气来形容各产区的香气特色。像鹰木系列多燥气,印尼达拉干高山有蟑螂味,此外有一种年份够老的土沉,有类似地瓜的甜韵。其馀,我们顶多可以说有蜜花香、水果香,但说不出是哪一种花、果香。因此不论中国古代文人或日本香道用土沉煎香,也只能用心情或某种具体物事来描述那幽微而难以把捉的香气。这是收藏、品鑑沉香必须知道的事。
芽庄黑土沉块
产于芽庄的黑土沉块,通常其纹路都有类似横丝或棋楠的油线外皮。
芽庄黑土沉根
芽庄黑土沉多产于土地较湿润的地区,由其味道与表皮纹路卷曲的程度来看,属黑棋楠的一种。因为是根部结香,香气的甜韵足,油质丰富,也属数量稀有的品相。
沉香可入经脉,在练气修行,开发大脑的功能作用上,跟其他仅能作用于神经的香料比起来,自然有高下优劣之别。过去练养之士即有藉饮食、药物为外丹以助内丹的方法次第,凡人修真,与物暂时相得,即有事半功倍之效;在尽人之性、尽物之性、以赞天地之化育的过程中,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故沉香实乃天地助人之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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